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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汉中兴录

第五十三章 练兵之才

只见高顺带着几个手捧各色旌旗的士兵正从斥候屯开始,挨个发放旌旗。

这让刘烈非常好奇,他示意两个亲卫不要出声,三个人悄悄躲到营门口一个角落。刘烈想看看高顺到底在干什么。

高顺在每一屯都发放了五面不同颜色的旌旗,分别是青黄赤白黑,然后由屯长分别发给五个队率,拿到旌旗的队率又开始按照一定的规律排队。每一个屯都按照前、后、中、左、右的规律来排。像斥候屯只有三个队,就按照前中后排列。

而其他步兵屯就严格得多,每一个屯的旗帜都很全,排列也非常严格。站在刘烈的角度看去,非常有观赏价值,因为他能轻易从颜色上判断是哪一个队。

这就是我最欠缺的啊!刘烈感叹,后世部队指挥只要靠电话和无线电,而这个时代,则主要靠视觉和听觉。不同颜色的旌旗能让长官很顺利地加以区分,也便于更好的指挥。

待队伍全部排列完毕之后,高顺让人搬来一面鼓和一面钲(类似锣,就是鸣金收兵的“金”)。

“兵法云,言不相闻,故为金鼓,视不相见,故为旌旗。”高顺一脸严肃,“今旌旗已立,尚需金鼓为号!”

紧接着高顺开始讲述号令原则,大体就是闻鼓则进,鼓止则停之类的。刘烈很认真地在远处学习,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的不足。比如向左向右的命令,过去他都是靠口令来实现的,但那时部队最多一百人,而且出去都是骑兵。如果是一千多步兵在战场上,他这个口令就不好使了。

而高顺用鼓声解决了这个问题。

不过,最令他震撼的是,高顺在最后杀气腾腾地找出两个手持砍刀的刽子手。

这是要干啥?刘烈心里紧张起来,要杀人?

“不从号令者,斩之!闻鼓不进者,斩之!鼓止,善行者,斩之!喧哗者,斩之!一伍乱,斩伍长,一什乱,斩什长,一屯乱,斩屯长!前排擅进,后排斩之!后排擅退,前排斩之……”

这林林总总的十几斩下来,不仅让刘烈冷汗涔涔,而且立马给有些拥挤的操场带来浓烈的肃杀之气。,毕竟,刽子手边上寒光闪闪的钢刀就立在那,谁也不敢开玩笑。

刘烈心想,颜良这个贱人呢?这家伙平素不是最喜欢闹吗?怎么不见他出来?等刘烈定睛一看,颜良和文丑二人正乖乖地站在同样老老实实的张飞两侧,非常认真地聆听着高顺的军令。

娘的!刘烈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,后世网络上被网友津津乐道的“陷阵营”怕就是这么搞出来的吧?太他娘的血腥了!他从没听说过,训练场上还带杀人的,而且还是第一次训练!

他想起《士兵突击》中的许三多,这种士兵要是放在古代,就算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。

“我的兄弟们,你们可要争气啊!”刘烈紧张地看着队伍,心想要是老子好不容易找来的猛张飞被他一刀给砍了,连说理的地方都找不着。

刘烈决定先看看再说,在适当的时候再出现。

那边,高顺还是一脸严肃,开始下令击鼓。队伍里所有人也开始随着鼓声一步一步向前进,整个操场除了鼓声,安静得连汗珠子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。

但就是这一通鼓过后,给刘烈带来的震撼无以复加,他曾不是一次在队伍中苦心孤诣的教,也曾发表过无数次激动人心的演讲,可效果都远远不如高顺这一顿带“斩”的号令来得管用。

刘烈看到,队伍虽然还达不到整齐划一,但真正做到了千军如一人的境界。他叹服之余又有些担心,这万一队伍中多几个“许三多”,岂不是要杀光了?

不行,趁现在还没有人被抓出来杀鸡儆猴,自己赶紧出去,晚了就来不及了,以高顺的脾气,恐怕自己求情都不好使。

想到这里,刘烈大步流星走出去,隔老远就大喊,“没想到高大人已经开始训练了,这下可省了我不少心呢。”

官兵们看到刘烈回来,一个个都松了一口气,谁都知道,军侯刘大人对待士卒很好,不要说训练中杀人,就连军棍之类的体罚都没有,最多的是跑步、俯卧撑,再严重点就是关禁闭。哪像这位新来的假军侯,上来就祭出屠刀要杀人啊。

“子循兄,辛苦了!”刘烈故作轻松地朝高顺打招呼。

高顺赶紧把手里的令旗放下,走上来朝刘烈施礼。

刘烈赶紧阻止他,然后低声道,“要不,让队伍休息一下,我想同你谈谈。”

高顺点点头,刘烈看得出他似乎也有很多话要讲。

还没等刘烈安排值班军官,只见高顺令旗一抬,指向斥候屯长何典,命他上来带领部队继续训练。

二人并排着走进营房后,刘烈由衷地夸赞起高顺来,说他真是万万没想到,仅仅一个早晨就能把阵型练成这个样子。

没想到高顺摇摇头,“大人,恕卑职坦言,还差得远呢。”

刘烈主动给高顺倒了一碗水,开始很实诚地诉说自己在带兵方面的不足,同时也非常坦诚地把自己的带兵原则说了一番。

对刘烈所说的,不通战阵兵法等缺点,高顺已经感觉到了,本来他心里对刘烈还存有一丝鄙夷,但刘烈这么一番实话实说,倒叫高顺有些无话可说。等到刘烈说到自己练兵时从不体罚士兵的时候,高顺满脸的不相信,“军侯大人是说,连军棍都没有?”

“没有!”刘烈镇定地说说道,“在我这里,不允许军官打骂士兵,更不允许任何军官拿士兵当军奴,一句话,我认为,至少在人格上,官兵是平等的。”

高顺怔了怔,忽然朝刘烈一拱手,“卑职以为,军中若赏罚不明、号令不清,则战时根本无法做到令行禁止,战力根本无从谈起。兵者,国之大事,这一千多人的战力,关系到阴馆城防,关系到大人的性命和前途,更关系到整个雁门的防御体系。”

“怎么,子循认为军中赏罚不明?”

高顺摇摇头,“卑职认为,大人所设之惩罚,根本就无关痛痒。长此以往,官兵便会恃宠而骄,大人难道以为,靠这样的军队就能挡住鲜卑人吗?”

“所以我要依靠子循兄这样擅长练兵的人才啊!”刘烈先甩一顶高帽子过去,然后很认真地说道,“我始终认为,惩罚不是最终目的,只是手段而已。就好像子循兄刚才练兵,若一两人动作错乱尚可斩之,可若是十人乃至百人呢?难道一并斩之?”

高顺毫不留情地反驳,“不知大人是否听说过孙武练兵的故事?”

“当然听到过!”刘烈一拱手,“不瞒你说,我没学过什么兵法,但对孙子最是推崇,只是他练兵这个故事里,我有些不同的看法。”

高顺好奇地看着刘烈,他听说过,也看到过这个军侯大人的标新立异,可他没想到最被后世将领推崇的孙武练兵,他居然也有不同的看法。

“孙武太急于证明自己了,事实证明他成功了。可那两个被无端斩杀的女人呢?谁替他们想过?”刘烈道,“宫廷的场合本就不是沙场,宫女也不是士兵,她们并没有身负保卫疆土的重任,她们的人头,只是证明了孙武练兵的能力,如此而已。”

高顺愕然,他万万没想到刘烈竟敢批评孙子,而且这种批评似乎有所指。“大人是在指责卑职练兵过严吗?”高顺语气马上变得不太友好,他和刘烈又不熟,自然犯不着拐弯抹角。

“不,不。”刘烈很友好地摇头,“我只是觉得,在练兵的时候,士兵出现错误疏漏很正常,我们大可不必因此斩首立威。”

高顺显然不服,但他不太擅长言辞,来来去去就是批评刘烈骄纵兵士之类的。

刘烈却充满信心,“子循,他们虽说来到军营,可毕竟一个月前还是农夫。我们可以斩首立威,让他们充满畏惧。可却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战斗力的问题。比如,他们为何打仗?遇到敌人怎么办?战友遇险又怎么办?要是阵法总练不好怎么办?”

高顺若有所思。

刘烈趁机说道,“如果仅凭杀人立威就能锻造一支精锐,那孙武还要兵法干什么?如果练兵就只有通过斩首、军棍之类的手段,那像子循这样的人才岂不是人人都能效仿?子循,杀人容易,但,把一个农夫变成好士兵却不是那么容易,把一支部队锻造出来更是难上加难,这种事,急不得的。”

“大人,鲜卑人马上就要南下了,此时再不严厉,就是对士兵们的不负责!大人也说,他们都还是农夫,真遇到鲜卑人杀到面前,他们拿什么抵抗?”

刘烈想想,“这样,练兵还是要继续,但斩首的条令要改,不合格的士兵交给我,我来教他们。当然,到了战场上如果不听号令,杀之不迟!”

高顺想想,叹口气,“大人是军侯,一切听凭大人做主。”

“不!”刘烈摇摇头,“练兵的事情你做主,不仅如此,你还是本曲刺奸,凡有违背军法之事,也有你一并处置。另外,咱们可以在一起重新草拟一份新的军规,这样也可避免今后你不好执法的情况,一切以军法为准嘛。”

“是,大人!”高顺应承了句。

刘烈忽然想起一件事,他问高顺那些五色旌旗是怎么回事,“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?”

高顺这才意识到,站在面前这位军侯大人对军中事务确实不懂,他便一五一十地把这里边的道理说了一遍。

“你的意思,本曲今后采取五五编制?”刘烈疑惑地问,“编制好办,可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军官啊。还有,我们当前首要任务是城池的防守,子循练兵的重点可否朝这方面倾斜?”

高顺先是详细解释了五五编制的好处,然后提出自己的建议,本曲编为五屯,每屯五个队,每队五十人,不算斥候屯,则战斗兵员在一千两百多人。在守城之时,每个屯可负责一个方向,留下一个屯作为预备。在野战时,五五编制可以构成一个基本的方阵,便于指挥作战。

高顺建议,在屯长级别的军官就位前,先进行基本的训练,战时他可以领一屯作战。

“好!战时你我二人各领一屯上阵!”刘烈对这个建议表示赞同。

接下来的两天里,两个军侯又进行了多次沟通,最终形成了一纸军规,而军规中最明显的特征,就是废除了训练中严苛的斩刑,取而代之的是刘烈提出来的什么俯卧撑、障碍跑等惩罚方式。

其实高顺列出的“斩刑”除了吓唬吓唬新兵外根本无法施行,因为汉代的规矩,将在外,君主有三种授权方式:持节、假节、使持节。刘烈要斩杀普通士兵至少要使持节以上授权才行。

把军队的训练交给高顺之后,刘烈感觉自己越来越像是后世解放军中的政委。他必须时时刻刻关注士兵的心理状态、家庭情况和军中的人际关系,对于训练不上进的士兵,他还得耐心地开小灶,手把手地教。

一个星期下来,刘烈就感觉有些吃不消了,因为除了练兵,他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,光是城池的防务就是一大摊子事。更严重的是,关于城防的一切,他这个穿越者基本什么都不懂。本来他还指望高顺,谁知道高顺过去只干过亲卫,从来没有主持城防的经验。

看来,阴馆还需要更多的人才啊!现在的刘烈终于能体会到人才的重要性了,没有人才,没有团队,别说在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做一番事业,就算应付当前的战事,他也有顾头不顾尾的感觉。

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离年末也只有一个多月,整个阴馆仿佛都能听到鲜卑铁蹄的声音。181年十一月末,刘烈终于等到了来自关内的公文,同时见到了他做梦都想见到的一大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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